艳色天下重

懒癌晚期

【忘羡】北斗(第三章)


前文:楔子前尘篇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终章番外一番外二


北斗现世,天枢星亮,天道再不是虚无缥缈无法掌控,天界无不为之震动。

 



然而蓝忘机正位北斗天枢在魏婴看来,无非就是多了个地方可以打滚撒欢。


 

两人大手牵小手在天枢宫中逛了一圈,又应了魏婴在庭中搭个秋千,挖个莲池,这才施施然回了云深不知处。


 

临近年假,一群小萝卜头真是喜忧参半,想要天高地阔任意浪,还得先过年末考核这一关。


在蓝忘机手把手教导下,魏婴抡起剑来一个能打仨,若是论证仙道,那真是不提也罢。

 

魏婴坐在小案前双手托腮,对着案上厚厚一沓蓝大哥亲情贡献的叔父语录长吁短叹,肉嘟嘟的小脸硬是挤成愁眉苦脸的小模样,真是,仙何苦为难仙呢!


 

下了课的魏婴恹恹的连蓝忘机手里提着的栗糕都不感兴趣了,耷拉着脑袋被蓝忘机牵着走。

 


路上遇到蓝曦臣,被打趣道:“看来叔父教学卓有成效,不如请叔父额外指教你几日?”

 

魏婴一呆,不敢置信地看了面带微笑的蓝曦臣一眼,瘪着嘴转身抱住蓝忘机大腿,这人谁啊,不认识!

 

谴责地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的兄长,蓝忘机俯身将生气的小包子抱起,安慰地拍了拍背。

 

魏婴气哼哼的趴在蓝忘机肩上,见蓝曦臣向他伸手,警惕的缩回蓝忘机怀里抱头不给摸,蓝忘机更是拔腿就走。



 

蓝曦臣无奈摇头,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小气。



 

晚间,在外面跟江澄四处撒野的魏婴迟迟没有回来,蓝忘机出门去寻。

 



魏婴正坐在地上跟江澄大眼瞪小眼,浑身泥点,看见蓝忘机下意思捂住右脸。


 

蓝忘机皱眉上前拉开魏婴遮掩的手,眼神顿时一凝。

肉乎乎的小脸上好深两排牙印!伸手抚上右脸,蓝忘机抿嘴问道:“疼不疼?”


 

都飙泪了能不疼吗?!



 

都怪江澄,要不是他绊倒了人他怎么会给人垫背还被咬了一口!

 

魏婴被蓝忘机养的特别好,小脸胖嘟嘟的,白里透红,像极了蟠桃园里粉白的蜜桃,小女孩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下去。
 


 

魏婴:“嗷!!!”

 

江澄:?!……真是看着都疼!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小女孩道完歉早拎着裙子跑了,被咬懵了的魏婴爬起来坐在地上,真是特别委屈,他招谁惹谁了?

 

目睹全程的江澄心虚的看着蓝忘机带走委屈吧唧的魏婴,默默检讨一下,迈开小短腿就要去找江厌离安慰。

 

从早到晚诸事不顺,他和他兄弟魏婴今儿都特别倒霉!

 

静室,蓝忘机面无表情的将魏婴放入水雾缭绕的桶中,拿起布巾擦着魏婴的右脸,重点关注牙印。

“嘶…疼!”魏婴扒着木桶边沿小声道:“蓝湛,你生气了吗?”

 



蓝忘机沉默着不说话,将魏婴从水里捞出来擦干放在床上,又默默地自己洗漱。

 



魏婴伸出小手戳了戳洗漱完平躺在床上的蓝忘机:“二哥哥?”

 

蓝忘机翻了个身不讲话,魏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爬到蓝忘机背上,蹬了几下腿翻到蓝忘机对面,拍了拍蓝忘机,“你怎么能不讲理呢?”

 

目光落在魏婴小脸上,牙印已经消退,蓝忘机仍觉气闷:“……我没有。”

 

魏婴滚到蓝忘机怀里,仰头认真道:“要不我‪明天去咬回来?”

 


蓝忘机抱紧怀里的小家伙,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不许去!”



 

“……哦!”

 

 

 

在小包子痛并快乐的期待中,考核如期而至,蓝启仁整日黑着脸坐镇考场。

 

被考题虐的双眼无神头昏脑胀的魏婴和难兄难弟江澄恨不能抱头痛哭,聂怀桑更惨,已经哭唧唧的找大哥主动检讨去了。

 

江厌离收拾好东西,招呼着两个弟弟准备回莲花坞,正耐心哄磨磨蹭蹭不肯走的魏婴时,在外云游许久的魏长泽夫妇突然到来。



 

原本还不舍得走的魏婴看见联袂而来的爹娘,偏过头撅嘴哼了一声,扯着蓝忘机的袖子扭捏着不肯上前。

 

“阿婴,你不想娘亲和爹爹吗?”藏色微笑地看着儿子,仍旧是记忆中温柔的模样。



 

魏婴小小的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蹬蹬跑到爹娘面前,仰着头,“抱抱。”

 

魏长泽一把抱起魏婴,轻轻松松地放在肩上,由着儿子笑嘻嘻地抱住自己的头。

 


藏色温柔地看着儿子嬉闹,对行礼的蓝忘机微笑颔首,领着江厌离姐弟告辞离去。

 

莲花坞一如既往的热闹,魏婴和江澄没了束缚,整日里下水摸鱼上树掏鸟,晚间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哒哒的去找娘亲和爹爹睡觉,挤在中间一手牵一个,被娘亲温柔的拍着入眠。

 

魏婴在莲花坞玩的简直乐不思蜀,要不是惦记着蓝忘机,怕是连云深不知处的门往哪开都不记得了。

 

待到家中小包子要返回云深时,魏长泽夫妇决定送走儿子后继续云游。

 

藏色散人解下腰间的佩剑,双手平举,温声道:“此剑名如晦,于幼年所得,随我至今,斩尽世间不平事,今日赠于你,愿能护我儿安好。”

 

魏婴问道:“娘亲将剑给了我,那娘亲怎么办呢?”

 

藏色温柔地笑着,手抚上魏婴发顶:“娘亲有你爹爹啊!”


 

魏婴拉住藏色的手,认真道:“我也有蓝湛啊!”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藏色蹲下将魏婴搂进怀里,“阿婴,你要记着别人对你的好,不要去记你对别人的好。人心里不要装那么多东西,这样才会快活自在。”



 

魏婴双手抱着剑,点头乖巧道:“我记住了。”





 

 

 

在千百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天界,数十日也不过是翩然轻擦。

 

蓝忘机静静地候在云深山门处,看到向他跑来的魏婴时,眼神蓦地柔和下来,山间雾霭尽散,他一如既往地俯身接住冲向他的小身子,珍重地搂入怀中。

 

魏婴献宝地拿出如晦,“这是娘亲赠我的剑!”

 

剑身明如秋水,映出蓝忘机柔和的眉眼,“确是好剑。”

 

“我爹也是这般说的!”魏婴将剑收回乾坤袖中,“娘亲说剑给了我,她还有我爹爹,我还看见娘亲亲爹爹了。”

 

“就像这样,”魏婴环抱住蓝忘机的脖子,凑上前在他光洁的侧脸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在脸颊擦过,就像被早春时魏婴摘下的玉兰花瓣蹭过脸颊,留下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蔓入心扉。

 

 

—TBC—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藏色散人在羡羡出生的时候算的可不止羡羡的姻缘,将这把剑给羡羡是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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